Chapter1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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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辰，你說我是不是活該呢？”趙深藍撓著懷裏的小狗，苦笑：“明明是自己先放棄了。”
是她太高傲，不想低頭屈服，不想告訴季雨陽，她一直都愛他。
望著屏幕裏的照片，季雨陽與趙柒月相互依偎，她酸楚的淚終於決堤。
“真是活該。”她重覆著，“真是活該。”
感情總是相通，趙深藍的悲傷像是被讀懂了，懷裏的小辰猛地仰頭，舔去她臉上的淚，嗚嗚嗚地靠在肩頭，好似在安慰。
她真是沒用，連一只狗狗都比不過。說好要堅強地笑著，可到頭來，卻哭得稀裏嘩啦。
“小辰。”趙深藍緊緊摟著狗狗，半邊臉蹭在它軟軟的背上，“還好有你在，小辰。”
還好有你在，照片上的幸福對她而言才不會那麽刺眼；還好有你在，她最脆弱的時候才能找到安慰。
“還好有你在，小辰。”趙深藍輕呢一句，轉身，睡得香甜。
洛辰撐著腦袋側躺在旁，聽得不忍一笑，原來她還會說夢話？夢裏竟有他？
不對，洛辰得意的臉一沈。小辰，不是一只狗麽？
洛辰撅嘴，妒忌心開始作祟。什麽啊，讓他的深藍魂牽夢繞的竟然是一只狗。他分明都已經和她恩愛纏綿了，她怎麽還總惦記著那只狗。
“唔。”趙深藍嚶嚀一聲，微微扭身，腰又酸又軟。“嗯？”她又喃喃，總覺得昨晚睡得不太平，半夜裏被緊緊摟著，就像小辰鉆進被窩裏一樣。
大概是因為她喝醉了吧？
趙深藍皺眉，緩緩睜眼，洛辰那張玩世不恭的臉漸漸清晰。
洛辰？洛辰！
她還算鎮定，洛辰半夜裏蹭到她床上也不是第一次。可眼睛往下一瞟，看他一絲不掛地躺在面前，驀地震驚，等等，等等，讓她想想，這從頭到尾是怎麽回事。
“怎麽？不許我親你？”
“許！深藍姐想要什麽姿勢？多久都可以！”
“深藍姐！你好討厭！”
“深藍姐，你這樣我根本把持不住。”
“現在後悔也沒用了，深藍姐。”
趙深藍臉一黑，她竟然主動吻了洛辰？她竟然還…
為什麽洛辰都不知道反抗？不不，這一切正稱了他的意，他早就想方設法地占她的便宜，他怎麽可能會拒絕。
她怎麽能指望他關鍵時刻會有身為人弟的道德觀和良知。
都說酒後誤事，她分明清楚，卻頭腦一懵犯了這樣低級的錯誤。
“深藍，醒了？”洛辰看她犯難的模樣，就差沒笑出聲來，“難受嗎？”
趙深藍狠狠閉眼，“現在幾點了？”她裝傻，忍著不適緩緩坐起，“你怎麽不叫醒我？”
裹著被褥，她挪動身子艱難地撿起地上的衣服，一想被褥被她全部扯走，身後洛辰那銷魂的姿勢，趙深藍嚇得頭都不敢回。
“我是想你昨晚太累了，不忍心把你叫醒。偶爾偷懶一次不行嗎？”
趙深藍真後悔，她就不該和洛辰說話的。這忽然親昵的語氣，簡直讓她抓狂。趙深藍麻利地套上衣服就急急忙忙奔向衛生間。
果然，脖頸、胸口、小腹，到處都是洛辰留下的痕跡。不行，要她現在留在這裏面對他，她根本做不到。
她需要靜靜。
她需要好好想想怎麽處理這次意外。
“深藍，真的要走？”趙深藍穿戴整齊準備逃之夭夭時，洛辰也已經穿上長褲，看她拎著包，儼然一副寧可累死在崗位，也不和你獨處的架勢。
趙深藍不理，能少說一句就少說一句，只想開門閃人。
“深藍姐，你就這麽欺負我嗎？都對我做了那樣的事情，就要這樣一走了之嗎？”洛辰猛地壓到門邊，委屈地看著她，好像她一走他就要活不下去似的。
“我已經遲到了，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找的工作，你讓開。”
“深藍姐，你可要對我負責。不能這樣說走就走。”
眼看洛辰變本加厲，連負責這樣的話都說出了口，趙深藍再也忍無可忍，“要麽你現在讓開，要麽我真的一走了之，再也不會回來。”
她氣勢十足，唬得洛辰心裏也沒譜了，怕她像以前那樣，一去就是幾年，只好乖乖聽話，癟著嘴緩緩地往一邊挪。
“砰”一聲，趙深藍絕塵而去，洛辰倚在門上，仰起頭，望著天花板傻笑：“跑什麽跑，反正你遲早都是我的。”
全壘都過了幾遍，他不信他在她心裏還是掀不起一點波瀾。
趙深藍，你真是愚蠢。
辦公室裏，趙深藍不停地責罵自己。不就是季雨陽訂婚，她何苦要一醉方休！她為什麽要在洛辰面前展現自己軟弱的一面！她為什麽這麽不自愛！
眼下倒好，不說她能不能輕易忘掉這事，洛辰已經要她負責，可明明是她被占了便宜，怎麽還輪到她負責？
不不不，她搖頭，這已經不是負不負責的問題。這事一旦傳到陸瀾耳朵裏，恐怕她又要重拾撮合她與洛辰的念想，到那時候一連串的麻煩接踵而至，她該怎麽辦。
“前輩，這個我沒看懂，再來一次好不好？”連他人隨意的一句話，都仿佛當頭棒喝。
“深藍姐，再來一次好不好？”
“好不好？”
“嗯。”
可惡，她越想，昨晚的一切就越清晰，洛辰那張臉就揮之不去。
顫抖的身體，迷離的眼，他在她耳邊說得暧昧不明，更疊往覆，就像是洛辰的報覆，是噩夢，噩夢！
以前他說的，他做的，她只當做是胡鬧，可是這一次，她不能再當做是胡鬧。
“發呆？上班時間是用來發呆的嗎？難不成總經理就是看中你這一點？”一聲尖細，刺得趙深藍耳根發疼。
“什麽事？”她雖然臉色陰郁，語氣倒還客氣。
女人本想再擠兌幾句，好還了上次她在走廊外不知天高地厚的作為，可她不來勁，她也煽不起什麽風浪，“這是總經理交給你負責的企劃案，三天後交，我可是很期待你的表現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她接過一沓厚厚的文件，忽然靈光一閃。
她若當作什麽都沒發生，是不是洛辰也會無可奈何呢？任他怎麽說，她淡淡地接應，熱情遲早都會冷卻吧？
興許這是個好辦法。
至少在沒和洛辰展開第一輪交鋒時，她以為會是個好辦法。
“深藍姐，辛苦了。坐下來喝杯茶，要不要我給你捏捏肩？”
趙深藍放下文件，瞥他一眼，“不用了，我還有工作要忙。”
“深藍姐，嘗嘗這個，味道怎麽樣？”
她轉頭，咬一口他夾來的肉，“恩，還不錯。”回頭，繼續沈浸電腦前。
“深藍姐，冷不冷？我給你毛毯。”
她頭也不擡：“恩，謝了。”
這種詭異的氣氛一直維持到深夜，趙深藍合上電腦，揉揉疲倦的眼，哼哼著伸個懶腰。
“我去睡了。”她丟下這麽簡單的一句就往浴室走，看都不看一直陪她的洛辰。
洛辰終於忍不住了，追來，一個擡手就將她逼在墻角，“為什麽？”
“為什麽？”她對上他的視線，心慌得怕自己露了馬腳，轉眼，“什麽為什麽？”
哪知洛辰又近一步，“不準移開視線，深藍，看著我。”
她也不是個好脾氣的人，洛辰這麽一說，她擰著轉回眼色，直直地瞪向他，“怎麽？要我看什麽？還有，我不是說了，不許叫我深藍，長幼有序，你該叫我深藍姐。”
“姐什麽姐，看著我，你好好看著我。深藍，難道我洛辰真的比不上那個季雨陽？難道我在你心裏什麽都不是？難道我的感情對你來說根本不值一提？你喜歡季雨陽那麽多年，我對你的感情不會比這少。以前，你的眼裏只有他，可現在他已經屬於別人，他已經不可能。為什麽你就不願意回頭，看看你的身後？”
洛辰認真的模樣看得趙深藍一咽，說不出一句話。他人看似輕描淡寫的言語，對一個用情頗深的人來說怎麽會不受傷？
她懂，當初她看向季雨陽的眼神，她藏著愛意的問候，換來他那些溫淡的回答，她也受傷，也心疼。
可這不一樣，洛辰是她的弟弟，她做不到。
“我累了。”三個字，平淡如昔。她推開他的手，慢慢走出墻角，或許疼過之後他就不會執著，她這樣的人不值得洛辰這麽做。
她是為了他好，都是為了他好。
“深藍。”洛辰低喚一聲，看她毅然決然地走開，默默垂頭。
撿起滑落的毯子，捧在面前深深吸氣，全是她的味道。
他說過，他不會給她後悔的機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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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她太高傲，不想低頭屈服，不想告訴季雨陽，她一直都愛他。
望著屏幕裏的照片，季雨陽與趙柒月相互依偎，她酸楚的淚終於決堤。
“真是活該。”她重覆著，“真是活該。”
感情總是相通，趙深藍的悲傷像是被讀懂了，懷裏的小辰猛地仰頭，舔去她臉上的淚，嗚嗚嗚地靠在肩頭，好似在安慰。
她真是沒用，連一只狗狗都比不過。說好要堅強地笑著，可到頭來，卻哭得稀裏嘩啦。
“小辰。”趙深藍緊緊摟著狗狗，半邊臉蹭在它軟軟的背上，“還好有你在，小辰。”
還好有你在，照片上的幸福對她而言才不會那麽刺眼；還好有你在，她最脆弱的時候才能找到安慰。
“還好有你在，小辰。”趙深藍輕呢一句，轉身，睡得香甜。
洛辰撐著腦袋側躺在旁，聽得不忍一笑，原來她還會說夢話？夢裏竟有他？
不對，洛辰得意的臉一沈。小辰，不是一只狗麽？
洛辰撅嘴，妒忌心開始作祟。什麽啊，讓他的深藍魂牽夢繞的竟然是一只狗。他分明都已經和她恩愛纏綿了，她怎麽還總惦記著那只狗。
“唔。”趙深藍嚶嚀一聲，微微扭身，腰又酸又軟。“嗯？”她又喃喃，總覺得昨晚睡得不太平，半夜裏被緊緊摟著，就像小辰鉆進被窩裏一樣。
大概是因為她喝醉了吧？
趙深藍皺眉，緩緩睜眼，洛辰那張玩世不恭的臉漸漸清晰。
洛辰？洛辰！
她還算鎮定，洛辰半夜裏蹭到她床上也不是第一次。可眼睛往下一瞟，看他一絲不掛地躺在面前，驀地震驚，等等，等等，讓她想想，這從頭到尾是怎麽回事。
“怎麽？不許我親你？”
“許！深藍姐想要什麽姿勢？多久都可以！”
“深藍姐！你好討厭！”
“深藍姐，你這樣我根本把持不住。”
“現在後悔也沒用了，深藍姐。”
趙深藍臉一黑，她竟然主動吻了洛辰？她竟然還…
為什麽洛辰都不知道反抗？不不，這一切正稱了他的意，他早就想方設法地占她的便宜，他怎麽可能會拒絕。
她怎麽能指望他關鍵時刻會有身為人弟的道德觀和良知。
都說酒後誤事，她分明清楚，卻頭腦一懵犯了這樣低級的錯誤。
“深藍，醒了？”洛辰看她犯難的模樣，就差沒笑出聲來，“難受嗎？”
趙深藍狠狠閉眼，“現在幾點了？”她裝傻，忍著不適緩緩坐起，“你怎麽不叫醒我？”
裹著被褥，她挪動身子艱難地撿起地上的衣服，一想被褥被她全部扯走，身後洛辰那銷魂的姿勢，趙深藍嚇得頭都不敢回。
“我是想你昨晚太累了，不忍心把你叫醒。偶爾偷懶一次不行嗎？”
趙深藍真後悔，她就不該和洛辰說話的。這忽然親昵的語氣，簡直讓她抓狂。趙深藍麻利地套上衣服就急急忙忙奔向衛生間。
果然，脖頸、胸口、小腹，到處都是洛辰留下的痕跡。不行，要她現在留在這裏面對他，她根本做不到。
她需要靜靜。
她需要好好想想怎麽處理這次意外。
“深藍，真的要走？”趙深藍穿戴整齊準備逃之夭夭時，洛辰也已經穿上長褲，看她拎著包，儼然一副寧可累死在崗位，也不和你獨處的架勢。
趙深藍不理，能少說一句就少說一句，只想開門閃人。
“深藍姐，你就這麽欺負我嗎？都對我做了那樣的事情，就要這樣一走了之嗎？”洛辰猛地壓到門邊，委屈地看著她，好像她一走他就要活不下去似的。
“我已經遲到了，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找的工作，你讓開。”
“深藍姐，你可要對我負責。不能這樣說走就走。”
眼看洛辰變本加厲，連負責這樣的話都說出了口，趙深藍再也忍無可忍，“要麽你現在讓開，要麽我真的一走了之，再也不會回來。”
她氣勢十足，唬得洛辰心裏也沒譜了，怕她像以前那樣，一去就是幾年，只好乖乖聽話，癟著嘴緩緩地往一邊挪。
“砰”一聲，趙深藍絕塵而去，洛辰倚在門上，仰起頭，望著天花板傻笑：“跑什麽跑，反正你遲早都是我的。”
全壘都過了幾遍，他不信他在她心裏還是掀不起一點波瀾。
趙深藍，你真是愚蠢。
辦公室裏，趙深藍不停地責罵自己。不就是季雨陽訂婚，她何苦要一醉方休！她為什麽要在洛辰面前展現自己軟弱的一面！她為什麽這麽不自愛！
眼下倒好，不說她能不能輕易忘掉這事，洛辰已經要她負責，可明明是她被占了便宜，怎麽還輪到她負責？
不不不，她搖頭，這已經不是負不負責的問題。這事一旦傳到陸瀾耳朵裏，恐怕她又要重拾撮合她與洛辰的念想，到那時候一連串的麻煩接踵而至，她該怎麽辦。
“前輩，這個我沒看懂，再來一次好不好？”連他人隨意的一句話，都仿佛當頭棒喝。
“深藍姐，再來一次好不好？”
“好不好？”
“嗯。”
可惡，她越想，昨晚的一切就越清晰，洛辰那張臉就揮之不去。
顫抖的身體，迷離的眼，他在她耳邊說得暧昧不明，更疊往覆，就像是洛辰的報覆，是噩夢，噩夢！
以前他說的，他做的，她只當做是胡鬧，可是這一次，她不能再當做是胡鬧。
“發呆？上班時間是用來發呆的嗎？難不成總經理就是看中你這一點？”一聲尖細，刺得趙深藍耳根發疼。
“什麽事？”她雖然臉色陰郁，語氣倒還客氣。
女人本想再擠兌幾句，好還了上次她在走廊外不知天高地厚的作為，可她不來勁，她也煽不起什麽風浪，“這是總經理交給你負責的企劃案，三天後交，我可是很期待你的表現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她接過一沓厚厚的文件，忽然靈光一閃。
她若當作什麽都沒發生，是不是洛辰也會無可奈何呢？任他怎麽說，她淡淡地接應，熱情遲早都會冷卻吧？
興許這是個好辦法。
至少在沒和洛辰展開第一輪交鋒時，她以為會是個好辦法。
“深藍姐，辛苦了。坐下來喝杯茶，要不要我給你捏捏肩？”
趙深藍放下文件，瞥他一眼，“不用了，我還有工作要忙。”
“深藍姐，嘗嘗這個，味道怎麽樣？”
她轉頭，咬一口他夾來的肉，“恩，還不錯。”回頭，繼續沈浸電腦前。
“深藍姐，冷不冷？我給你毛毯。”
她頭也不擡：“恩，謝了。”
這種詭異的氣氛一直維持到深夜，趙深藍合上電腦，揉揉疲倦的眼，哼哼著伸個懶腰。
“我去睡了。”她丟下這麽簡單的一句就往浴室走，看都不看一直陪她的洛辰。
洛辰終於忍不住了，追來，一個擡手就將她逼在墻角，“為什麽？”
“為什麽？”她對上他的視線，心慌得怕自己露了馬腳，轉眼，“什麽為什麽？”
哪知洛辰又近一步，“不準移開視線，深藍，看著我。”
她也不是個好脾氣的人，洛辰這麽一說，她擰著轉回眼色，直直地瞪向他，“怎麽？要我看什麽？還有，我不是說了，不許叫我深藍，長幼有序，你該叫我深藍姐。”
“姐什麽姐，看著我，你好好看著我。深藍，難道我洛辰真的比不上那個季雨陽？難道我在你心裏什麽都不是？難道我的感情對你來說根本不值一提？你喜歡季雨陽那麽多年，我對你的感情不會比這少。以前，你的眼裏只有他，可現在他已經屬於別人，他已經不可能。為什麽你就不願意回頭，看看你的身後？”
洛辰認真的模樣看得趙深藍一咽，說不出一句話。他人看似輕描淡寫的言語，對一個用情頗深的人來說怎麽會不受傷？
她懂，當初她看向季雨陽的眼神，她藏著愛意的問候，換來他那些溫淡的回答，她也受傷，也心疼。
可這不一樣，洛辰是她的弟弟，她做不到。
“我累了。”三個字，平淡如昔。她推開他的手，慢慢走出墻角，或許疼過之後他就不會執著，她這樣的人不值得洛辰這麽做。
她是為了他好，都是為了他好。
“深藍。”洛辰低喚一聲，看她毅然決然地走開，默默垂頭。
撿起滑落的毯子，捧在面前深深吸氣，全是她的味道。
他說過，他不會給她後悔的機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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